白菜鹅

春风窈窕绿蘼芜,一路斜阳听鹈鹕。
HP/House M.D./梦间集/阴阳师/欧洲中世纪史/咸鱼文手
四巨头内排列组合,配原创也可
萨拉查大本命
我爱James Wilson
君淑蛇燕倚屠倚,浮金玉毒曦孤曦
阎魔判官不可逆,双龙谁上都可以。
樱桃桃樱灯刀灯雪小姐姐我都喜欢。

【梦间集】年礼(上)

发糖搞事,顺道拜个早年。
梗来自《射雕》原著,就……欧阳锋给黄药师送三十二个处/女那段儿。
当然,一同发生的提亲梗,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被人道了,嗯。
cp预警:灵蛇X飞燕,碧海玉箫X毒龙银鞭。
这一段主要是昆仑山组,下一段就主要是桃花岛组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
年礼
1.
昆仑山的雪季来得格外早些,霜降将过,还不算正儿八经的冬天,就已有雪粒裹挟着狂风呼啸而来。严寒能改变许多事物,包括本该绵软轻薄的雪。昆仑的雪既硬且干,皱缩成极小的颗粒层层堆叠,待得元日前后,雪势稍缓,积雪却已能没膝。
飞燕自山下归来,全身上下,只脏了鞋底。
庭下有人在扫雪,穿着烟粉罩衫,因山上的蛇侍一向着黑,飞燕诧异了一瞬,他走到主屋门前,甫一推门,只见一片水红衣袖迎面而来。
他心下一惊,右手疾出,一个照面已将来人绊在地上死死缚住,“灵蛇尊上呢?你怎么进来的?”
飞燕听到娇娇怯怯的女声,“…少公子……”
飞燕听她讨饶,只当是偷跑出来的药人。他松开手,冷声道,“这岂是你该来的地方?”飞燕又想到灵蛇待这群人一向少有耐心,估计是懒得应付的,不免又催一句,“快些回去,莫要让尊上看见碍眼。”
谁知那红衣女子闻言不退,顺势跪在地上,又膝行着凑上前来。只她一个还不够,身后也贴来一人,一身粉衣,是方才那扫雪的下人。她眼珠色浅,长发泛黄,叽咕一句音调奇异的话,抬手就把外衫除了,显然是西域人士。
跪在地上的那一个道,“少公子,是大人让奴来服侍少公子的。”
飞燕听得云山雾罩,还道是尊上的哪个旧敌想出了妖法奇袭,他抬手掷出银梭,想着先擒了人再说。红衣女子左肩中梭,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飞燕稍稍放心,看来这些人确实没有武功。
“你不喜欢?”
蛇杖笃笃触地,灵蛇自外归来,身上犹带着毒草焚后的烟气。飞燕紧绷的身子霎时一松,翻手收了飞梭,敛去一身锋锐,温驯地跪下行礼,“灵蛇尊上。”
灵蛇漫不经心地颔首,一扯外袍的袖子。飞燕会意,起身替他去了大氅,正准备去收好,灵蛇抬手一指那蜷在地上,流了一滩血出来的女子,又问了一遍:
“你不喜欢?”
飞燕一愣,还没想好如何作答,就听灵蛇续道:
“倒也无妨,本尊着人寻了三十二个女娘,总有入得了眼的——”
飞燕抱着灵蛇的毛氅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2.
烟柳阁的花魁在地上躺了许久。
她娇娇弱弱地躺着,没有人理她,只好又娇娇弱弱地跪起来了。烟柳在这一行干得久了,什么样爱好的客人没见过,带伤做事,也不是第一遭。
飞燕问,“尊上这是何意?”
烟柳捂着肩伤,心道,巧了,她也很想知道。
灵蛇瞥了一跪一站的两人一眼,吩咐烟柳,“你去把她们都叫进来。”
烟柳领命而退,待她带着剩下姐姐妹妹的一堆回来的时候,西域来的小安已被赶了出来,隔着半透的窗纸,依稀能看见屋里有人跪着。
她立马吩咐一群人噤声,烟柳心下发苦,暗叹这可真是个要命的行当。
“我不喜欢。”飞燕跪在地上顶道。
灵蛇没见过飞燕这么放肆,觉得诧异,他追问一句,“你也不试一试,就知道不喜欢了?”
飞燕沉默须臾,把原本支着的左膝也搁在了地上,“尊上,属下不喜欢。”
灵蛇接连遭他顶撞,第一回能忍,第二回已不可遏制地气恼起来。凡大户人家的小子,到了一定年龄身边都会跟两个开了脸的丫头启蒙,灵蛇一向容不得别人扫兴,更何况,他自认对飞燕不薄,为了此事,是当真废了几番心思的。
“你不喜欢?难为你跟本尊这么久,本尊竟不知你想要什么!”
灵蛇从来不吃暗亏,不生暗气,恼了就是恼了。飞燕深知灵蛇秉性,也一向不会暗自揣测,他直白劝道,“尊上,您别动气。”
灵蛇眉目间仍压着几分戾气,他扫了地上的飞燕一眼,平白生出许多恹恹,他长出一口气,“飞燕,你站起来,退下去罢。”
飞燕站起身,没有抬头,“尊上知道属下想要什么,”他声音稍低,不像剖白,倒像是在陈述什么人尽皆知的小事,“属下想要尊上顺意。”
灵蛇紧握着蛇杖的右手一松,再动动手指,总觉得使不上力来,正如此刻泄了一半儿的无名火,上不去,下不来,又掺了别的情绪化在心口,五味杂陈。
“你事事想着本尊,自己的事也顾不得了。”
“属下当然会为自己着想,”飞燕站到灵蛇身边,将方才被震倒的银器扶正摆好,“属下为尊上想,想要尊上顺意开怀。属下自有私心,还想尊上问鼎中原,一统武林,还想尊上名垂青史,受万世敬仰。”
灵蛇顺手捻起飞燕刚放下的银器搁在手心摩挲,“本尊自会名垂青史,威震万世,你换一个想。”
“那……属下想永伴尊上身旁。”
灵蛇扬声大笑。

3.
烟柳道:“姑娘们,收拾收拾吧,我们该走了。”

4.
桃花岛从不落雪,四季如春,昼昼夜夜去了又来,若不是灵蛇突然到访,玉箫几乎忘了年关将至。
“稀客,”玉箫吩咐哑仆上茶,又从毒龙手里接过自己的茶盏,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年下走礼,”灵蛇端起茶盏,看一眼又放下了,他一向不喝茶,“本尊得了好东西,第一个想到的可就是兄弟你呐。”
毒龙被这腔调恶心得不轻,玉箫气定神闲地坐着,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老毒物能有什么好事,“你来得突然,我这穷乡僻壤的,可没法回礼。”
灵蛇看玉箫起坐之间,云锦织帛上掐边平绣的纹路粼粼似有水波,光芒流转,隐隐透出清贵的骄矜,不禁郁结,心想这'穷乡僻壤'四字,亏他说得出来。不过,他随后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儿,便生了几分促狭的快意:
“你承我的情,已是天大的礼了。”
他将蛇杖一顿,就见门外袅袅婷婷,走进八个身着轻纱的姑娘,齐齐整整地屈膝一礼,举手投足间,尽显风情。
“本尊好容易得了这三十二个名伶处/女,一个没落,全送你这儿来了。”
玉箫险没把茶泼他脸上。
灵蛇见玉箫形容,更是开怀,他的想法十分简单——飞燕不能与他生隙,这些女子自然留不得。既然如此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他素知玉箫洁身自好,能解决麻烦顺便膈应老对头,岂不妙哉。
“你这桃花岛,天好地好,唯独人少,太寂寞了些。”
当着晚辈,玉箫到底没立时发作出来,他再度端茶,送客之意明显,“我清净惯了,怕是不能领受这番好意——”
“师父,您不要,送我两个,成不成?”
此言一出,满室寂静。
玉箫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抬手就砸了个茶盏,当下想来一出当庭教子,又实在不想灵蛇看了笑话。
灵蛇已经看了笑话了。
他笑得坐不住,站起来笑,一面笑,一面佯怒着教训飞燕,“你看看,人家比你省心多少,”他又对着玉箫道,“我这徒弟呀,恁地不开窍,这么大个人,本尊好心替他安排一遭,还不领情,非说什么要一辈子陪着本尊,真是让人头疼——唉,儿女都是债呀,你说是不是?”
灵蛇用了不满的口气,得意之情却溢于言表,在玉箫眼里,就差把人拉出去游着街夸了。
关键是,他确是这么想的。
大将虎符且有一对,干将莫邪尚能成双,可他的飞燕,上天下地,只这一个,无人能替,无人能仿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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