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菜鹅

春风窈窕绿蘼芜,一路斜阳听鹈鹕。
HP/House M.D./梦间集/阴阳师/欧洲中世纪史/咸鱼文手
四巨头内排列组合,配原创也可
萨拉查大本命
我爱James Wilson
君淑蛇燕倚屠倚,浮金玉毒曦孤曦
阎魔判官不可逆,双龙谁上都可以。
樱桃桃樱灯刀灯雪小姐姐我都喜欢。

【梦间集】浮生一梦

@玥_Aria 点梗,浮生剑X她。
ooc慎,自行车慎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
浮生一梦
夏子坐在实木雕花的方桌旁,听到门扇后轻轻的叩响。
她紧张地站了起来,抿了抿嘴,轻轻地说,“请进。”
《梦间集》公测五十年,浮生剑是最开始就有的npc,皮肤都出了一麻袋,可他此时却是初始立绘里的那身打扮,金冠束发,白衣胜雪。夏子当年第一次玩这款全息网游,卡池里惊鸿一瞥,他也是这般模样——可惜那是别人召唤出来的,她只有越女小妹妹为伴。
浮生并没有唐突到直接闯进来,他立在门口,目光平平地扫过去,看到夏子的装束后诧异了一瞬,很快面上又只剩下波澜不惊的温文。
“夏子姑娘。”他倾身为礼,眸中似有笑意。
夏子的心跳错了一拍,呼吸下意识急促起来。是浮生,竟然真的是浮生!
“无剑他们已与我说过情况了,你是想……?”
看来这就是抽奖中提到的“要求”部分了,夏子回想起这几天恶补的“与人工智能交流小窍门”,心底暗暗把“直接”二字默念了一百八十遍,才鼓起勇气开口:
“您……能上我么?”
浮生一愣,“这怕是对姑娘的病情没什么好处——”
“为什么?”夏子没有想到会被拒绝,她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被身后的椅子绊倒。
“他们说你终了前只想见我一面,想来,你确实非常想见我了……”浮生面色复杂。在夏子所在的年代,成年男女在安全范围内寻欢作乐早不是什么值得一惊一乍的事情,因此她没往风气上想,她本想着在虚拟世界中大梦一场,既不伤心也不伤身,可……
竟然被拒绝了。
夏子想到她当初为了抽浮生氪掉午饭钱的举动,突然觉得自己一如既往的可笑。她脑中思绪纠缠,连浮生话下之意也没弄清楚,只听到“想”字就惶惶地应下,“我自然想见你,我为了要你,下个月的午饭钱都没了……”
浮生看见夏子失魂落魄的样子,一时有些失神。浮生是高门大户养出来的贵公子,从来不缺爱慕者,可这般直白的着实少见。可他想起她的情况,又不禁生了几分恻隐——临终之人,谁还能强求礼法呢?
“我明白你的心意,可姑娘久病不愈,这样做未免伤身——”
“我身子好着呢,哪里得了什么病——”
人情急之下说不出谎话,看来她确实没病。浮生没怀疑传话之人胡说,他只当夏子先前是费尽心思编了个由头来骗他。
“那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想见你呀!”夏子又急又气,在心里把策划骂了两百五十一遍,谁知,本来只是因被骗而薄怒的浮生,见了夏子这般形容,脸上竟真真切切生出许多怨愤来。
他想到了许多事情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的是什么事?”
为了一人一物奋不顾身,这是多么愚不可及的行为。
他本当她无所顾忌,可她分明有可退之路,她分明比他好过千倍万倍,却仍一门心思扎入泥沼,扎入他苦苦挣扎脱身不出的泥沼。在一个没有选择的人面前毁掉自己的选择,何其残忍。浮生心头如压千斤铁石,长期隐瞒本性,长期受人所制的痛楚烫得他心口滋滋作响,随之而来的,则是对站在岸边之人的愤怒、不满甚至是艳羡。她凭什么能有这般不经世事的纯良?
“我若图谋不轨呢?我若欺你伤你呢?经此一事,你性命名节在我手里,我若……”浮生几乎没了斯文的模样,陈旧的伤疤被他自己剖开,每个词后都有旧事,每一句轻描淡写的总结之语,都仿佛要再次提醒他那深重可怖的绝望,“我若挟恩图报,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情呢?!”
夏子中奖最初,曾预想过浮生的反应。她想到他可能会无所谓地答应,可能会因为程序的设定而遵从,甚至是像网上那些段子一般嘲笑一句“非洲人也想泡我”。可,她怎么也想不到,他竟会这般……怒极却认真地喝问,'我若图谋不轨呢?'
夏子觉得无措。因为她当他是一梦浮生,他却当她误入歧途。更是因为,她突兀地想起了自己沉沦的理由。不仅仅是那剑池一瞥,更是在一个个瞬间,被猝然戳中的心防。
她想到他装成绿竹时下意识地挡下毒针,那刹那间显露出的本性,正如他现在,会因为陌生人不知真假的“临终之愿”而动身,会因为一个第一次见面姑娘的自轻而愤怒……
他在寂寂永夜里仍存良念,他在万丈深渊中仰望日光。
“您……”夏子喉咙发堵,她有无数句话想说,最终只能吐出带着颤音的一句,“可是,您怎么会对我图谋不轨呀——”
“我就要对你图谋不轨。”浮生两步向前,他此时心绪不稳,周身剑气四溢。夏子肩膀一沉,她抬头,只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瞳仁,隐隐有血丝弥漫开来。
下一秒,夏子精心挑选的cla小裙子,从里到外,炸裂开来。
夏子只觉腰上一紧,转眼间脊背已贴上了床帐边的被褥,她下意识伸手去碰他,触手是蜀锦光滑柔腻的触感,甚至能摸到略微铬手的云纹。她不想他这样失态,那样他便还是那个衣袂飘飘、白衣策马的浊世佳公子,她又爱极了他的失态,这样的他无限接近一个真实的人,而不是一段代码,或是一个少女的幻梦。
她一早就将感知敏感调到了最高,所以此时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浮生在她身上的动作。他锋锐似剑,过处落红,并不是小说漫画中艳如玫瑰的殷红,而是隐约泛青的血色。她的胸口滚烫,他的双手冰凉,夏子此番才知道了,鱼水还可以是这副模样。
她忽然明白了浮生此前的心境。
她深陷泥潭,脚下湿软,踩上去后有滑腻的泥水极快地攀附上来。比泥水更快的则是触感,潭中游鱼快若惊雷,顺着直挺的脊柱飞窜而上,洒下一路水珠后冲出她的天灵盖。夏子的每一个关节都能活动,却哪一个关节都不自由。恍惚间她看到浮生的眉目,鬓如刀裁,骨似修竹,却不是他一贯挂在面上的温和样子,也不算冷漠,而是正经地没有任何情绪。他双目幽深,看向夏子的时候,不像在欢好,更像凌虐,更像施恩。
潭水沸腾起来,污泥与清水开始分层,细而密的气泡一层层贴了上来。无规律的水流拂过后,小的气泡合成大的,妄图逃脱,却又被顶层的泥封死死拦住,渐渐的,它们积在夏子胸口,她几欲窒息。
她进,空气冰冷而干燥,呼入鼻腔刀割一般,她退,湿泥滑腻而滚烫,她无处可依,无处可靠,不得不极力攀上那一片沼泽中的孤岛。本是一片死寂的潭水却又改了情状,变得张狂而有侵略性,不顾一切地吞噬夏子周身最后一寸领土。夏子瑟缩着,直到那滚水般的炽烈掀起丈许波涛,铺天盖地地吞噬下来。
夏子瞳孔骤然一缩,全身一紧,双脚不受控制地蜷起。她眼前是像水草般铺开一背的棕色长发,她的下颏搭在浮生的肩颈处,她手中是熟悉的云纹蜀锦。浮生衣带尽散,却未褪长袍。
“姑娘,这个世上,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。”
她脱力地从他身上滑下来,重又跌回褥子上。
她仰头看他。
泥潭刹那间清澈见底,有鱼儿跃起又跌下,击出一声脆响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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